没事别喊我出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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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兽拳红蓝】春日序曲

汉堂将x深见烈

 

 

将离开山野后的第一个月,正值春季,他像野兽似的躁动,做了荷尔蒙的奴役。为避免将闯出不必要的麻烦,烈被指名给对方做一段时间的监护人。兰毕竟是女生,生活上多有不便,烈自然而然成为最佳人选。指示初下,除开休息时间,两人大多都待在一起。烈只是教导他一日下来的起居细节,便被这头没有尾巴的野生动物缠上。

但他还是把山里的习惯带了出来,时常会像食人前的老虎,埋进烈的脖颈间缓缓地闻。每当将这么做时,烈都感到自己是块砧板鱼肉,野兽的爪子按在肩膀,随时可以张口含入。于是烈坚持要与将保持一定距离,脖子周边是禁区,假若阻挡不了视线,起码不能明目张胆地伸鼻子。

即便不情不愿,将也照做了。烈想:不愧是老虎之子,光是看,眼神的热度就足以把脊背区域的肌肤烫伤。好在只是虚假的热度,假以时日,这点小插曲也会融入生活,变作它的一部分。

 

这一年将才刚从山林间出来。他闻着城市陌生的气味,一边学会了穿衣,不再过野兽般衣不蔽体的生活,一边练习人类的语言,懂得舌头除了拿来舔舐,还可以发出更多的音。虽然来历不明,是被老虎喂大的,性情却远比老虎温和。

到了中午,两个人的肚子都空了。过去将食用生肉,强大的脾胃支撑他生吃动物内脏也没半点关系,但是在接触中,他明白人类要脆弱一些,食物必须经过处理方能享用。烈带将去了一家咖喱店,香料的气味远远飘出来,后者执意不入,反倒光顾着摆弄商店门前的扭蛋机。

“要试一次吗?”烈问。

跟着烈交给他一枚硬币,将把它放进掌心,凑近了细致地看,正面数字反面花纹,普通的硬币而已。“怎么用?”将咬了一口硬币,无计可施,于是撇过头,求助地望向烈。

“这样,然后这样,再这样。”烈重新接过那枚硬币,站在扭蛋机前演示了一遍。

机器运作,挡板旋转一圈,最后咔哒一声。圆球自下方的口子滚出来,不透明的那半边塑料外壳凑巧是红色,将的颜色。为防止外壳脱落,边上的细缝只用胶带粘住。

将兴奋地拆去扭蛋外壳,里面是一个拴有橘色的猫咪的小挂件。眼睛用的透明塑料,蓝底,日光下折出塑料片中细碎的闪。“猫猫只是教我们激气的用法,我们就都喊他大师,现在烈教我这么多东西,我也要喊你老师吗?”将叫道。

还饿着肚子的烈敷衍地回答:“随你便。”

当天他们如常吃了咖喱猪排饭,期间将一直问烈挂件的用处。方才得到的猫咪被将捏在手里,细闻之下,一股廉价的树胶味,但是他不仅不觉得嫌弃,还视若珍宝般,打算真的用起来。烈深感无奈,可将显然有一部分的思想仍滞留在那座山里,没办法一天之内就告诉他什么是便宜,什么是贵,扭蛋也不止一种。

人一生中的第一次虽然尤为特别,但只要见得多了,便算不上稀奇。将会珍惜这个挂件,只是因为他第一次得到。

烈决定不和将讲道理,并不是任何事都该由他来教会对方。在人类社会的时间久了,将自然会懂得喜新厌旧的道理。

 

等到春天的气息越发浓郁,将最为热衷的事始终没变,他对吃抱有极大的热情。偶尔几次烈领着他去餐馆,将都会像猫咪一样蹲在椅子上等候上菜。就连将路过扭蛋机时驻足的姿态也还是一个样,他眼巴巴地看着烈,期盼对方能从口袋里掏出更多的硬币。

烈一次次满足将,就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监护人。

每回修行完毕,将总是赤着上身去冲凉。烈注视那有力的肩胛骨,很难不想起之前发生的一次事故。说是事故,那是因为烈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面对了突发事件。将在某日夜里突然钻到他的被窝里来,面颊赤红,眼睛微微失神。

烈问他怎么了。

“身体有点……”后面的话轻下去,烈没能听清。没等再问,将就扑了上来。

当初的预感成真了。烈果真成了一块砧板鱼肉,躺在这里任由老虎宰割。将热切地吻他,动作之中蕴含着一股不加掩饰的野性,慢慢地,他边亲边开始吐息,喉咙涌出老虎般低沉的咆哮,牙齿钉住烈的唇齿,几乎流血。

兴头上的老虎什么也听不进。烈试图叫停,话都被闯入口中的舌头堵回了嗓子眼。

烈的双腿被有力地折起,老虎找到那个不该被如此使用的入口,粗暴闯入了。房间的灯也没来得及关上,明亮的光线使得烈把将张开又收紧的肩胛骨看个一清二楚,后者撑着双臂使劲,皮肉中的骨头如同深层土壤里的地龙尾巴,起伏,一副随时要穿刺出来的样子。烈控制不了声音从喉咙里出来,耳旁一阵嗡嗡,呼吸声、心跳声,大得好似回荡在整间屋子。

直至最后,烈仿佛一只烤熟的泡芙,被动接受一股略带凉意的液体注入。做完这件事,将缓缓抽离出去,烈便知道:要结束了。

他身上的这只老虎没有胡须,可是用鼻尖蹭脸的痒意不减于用胡须。将似乎很是尽兴,他倦了就把烈圈进怀里睡觉,烈紧张地吞口水,没能从刚才发生的意外中缓过神来。他想:将明白这种意味什么吗?我们之间的关系因此改变也无所谓吗?我是他的监护人没错,可负责到这方面上,对我们来说真的是有必要的吗?

烈一夜未眠,他意识到是春天来了,动物的情热也就来了,将虽然是人,但没能从根本铲除这种影响。兴许下一个春天,他安慰道,老虎就会变回人,那到时候就不必再遭遇这样的事情。将不算太聪明,只要愿意糊弄,总是能把这次的意外轻松揭过。

某种程度而上,将确实不太聪明,在春天这种特殊的日子里甚至找错了对象。他一无所知,却连这个也要教会将,实在是强人所难。

 

待到五月末,樱花没来得及等人欣赏就全从树上谢完了,换枝头生满绿叶。烈带上工具到公园写生,午后不少人来草地组织家庭野餐,将坚持跟过来围观,一路追在烈身后也来到了公园。

不管是来公园还是围观烈画画,对将都不再是新鲜的事,但他一次次过来,仿佛永远怀抱着第一次的热情。烈右手端着调色板,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,将仰面躺在公园长椅,露出绑在腰上的橘色猫咪挂件。

“你怎么还留着它。”烈问。

两人相隔数米远,将冲他喊道:“因为,因为是烈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啊!”

“你还真是个念旧的人啊。”烈打趣道。

两人笑成一团,将不知烈笑什么,但也跟着一起笑起来。

 

笑着笑着,烈忽然想到,春天过去了,可将依然在这里。

依然在他的身边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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